2017-03-02 15:26 浏览 评论
混板村的曼相说:那时混板村下有一片开阔地,日本兵在那里横七竖八挖了一些战壕,战壕里的日本兵不知从那里拉来些小卜哨供他们玩乐。
腾冲光华街熊家当时曾设过慰安所,由10多个日军负责看守。日军将熊家和后面杨家的隔墙拆开打通,成了一个很宽绰的慰安所。据当时的目击者讲,日军排着队在大门外等候,每人拿着一个序号牌,叫到某号某号就进去。远征军收复腾冲时,日军将这里的几个慰安妇丢到井里淹死了。
日军看中了腾冲洞山村的尹老焕,扬言不将她送到驻地,就要杀光、烧光洞山。万般无奈,当地维持会只好将她打扮了送到日军驻地。在日军撤退时她回到洞山,成了一个木讷人。后来她嫁了一个憨丈夫。解放后一直由生产队作为五保户供养到去世。她连居民身份证都没有。死后,生产队让人一把火烧了她的简易住房,从此这个人就在地球上彻底消失了。她留给村人的记忆就是拖着鞋子,披头散发,目光呆滞,步履缓慢地在村道上走过,不时地看上几眼跟在她后面向她吼叫“日本老焕”的不懂事的顽童们。
曾被日军抓到腾冲荷花池慰安所做饭的尹培荣老人回忆,当年荷花池慰安所有12个朝鲜慰安妇,日军又武力胁迫本村姑娘尹某某和邻村姑娘张某某到慰安所“慰安”江藤队长,致使两个姑娘怀了孕。第二年,江藤大队北上救援高黎贡山据点的日军,慰安妇随军转移,途中尹某某和张某某伺机逃跑。尹某某逃亡到缅甸,至今生死不明;张某某逃到勐蚌大山上,嫁给了那里的山民。
腾冲城里有一个叫蔡兰辉的姑娘,是下西街蔡兴国的女儿,模样俊美。她被日军“腾越行政班本部长”田岛看中,成了田岛的专属,经常在一起达一年多,怀孕生了一男孩。中国远征军克复腾冲时,蔡兰辉母子和日军翻译白炳璜等人一起当了俘虏,后来在被押送往保山途中,把这个正在吃奶的男孩遗弃给了当地一个彭姓山民家,蔡兰辉从此就不知下落了。她的儿子后被山民养育成人,现在是腾冲城的一名小业主。提到当年他感慨万千。
有一位当年中国远征军的抗日老兵许国钧回忆说:“1944年9月14日早晨,我们攻进腾冲县城时,只见到处是日军尸体。在日军慰安所里,我亲眼看到有17个中国慰安妇和几个婴儿被日军刺死在那里,有一个慰安妇死了还紧紧的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真是惨不忍睹!”
当年参战的日军吉野孝公在《腾越玉碎记》中,提到腾冲城被攻破前慰安妇的遭遇:吉野孝公和几个日军撤退时遇到了二三十个慰安妇,她们戴着钢盔穿着军服身姿显得很威武,但脸上却充满胆怯和恐怖,要求官兵们带她们走。其中一个还流着眼泪说道:士兵先生们,我有很多钱。说着卸下背着的袋子,抓出一大扎军票。当时军票已一文不值她却一无所知。还小心翼翼带在身上。最后她们还是被这几个官兵全部枪杀了。
1944年2月3日《新华日报》的一则报道说:“敌寇去岁(1943)屡次犯我腾北,遭打击后,大部敌兵都感觉厌战,敌酋无法可想,只得以强拉民间妇女供士兵娱乐,来提高情绪。又在腾冲西华街设立俱乐部一所,由汉奸强拉我妇女同胞14人,凡敌兵入内取乐,每人每时收军票5元,战地负伤者免费。该妇女等不堪蹂躏,多忿而自杀。”
1944年9月26日的《扫荡报》(该报纸的出版日期距腾冲光复后仅有12天),刊有战地记者潘世徵的一篇题为《腾冲城内一群可怜虫》的报道:当腾冲城门尚未打开的时候,国军都知道城内尚有五六十个敌人的随军营妓被包围在里面。到了9月14日上午,国军克腾冲城最后一个据点,在防空洞里发现一个10岁左右的中国小女孩,她报告说,她是被日军抓来替慰安妇们打洗脸水的。
当时,她们全都躲在一个大防空洞里,一天黎明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日本军官用枪逐个结束了营妓们的生命,一共13人。小女孩吓昏过去,捡了一条性命。这篇报道还说:“又在一处城墙缝里,发现了十几具女尸,她们都被蒙上了眼睛,死得非常整齐,这些可怜的女人,生前为敌人泄欲,最后又被判处残忍的死刑,她们犯了什么罪呢?”
潘世徵还报道说:中国远征军刚攻下腾冲城,他就在城南参观了几处慰安所。有的叫营妓公馆。一个院子有几十间房子,每间房门上都贴着慰安妇的花名以及卫生检查合格证。这种合格证每星期换一张,上面签有日本军医的名字、印章。慰安所房内的陈设,有如日本式家庭,大约是想造成“这里就是家乡”的气氛,以提高士兵的战斗情绪。日军为掩人耳目,给众多的慰安所取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或叫某某军妓院,或叫某某俱乐部,或叫某某娱乐部,或叫某某庄,如“翠明庄”、“清明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