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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小时候的故事 “三人戏剧”(6)

2017-02-12 23:28 浏览 评论

贝索准确地看到了爱因斯坦在哪里偏离了马赫原理,而这将很快导致爱因斯坦误入歧途。那就是在f子力学领域。

当爱因斯坦全力以赴地应对马赫对相对论的拒绝时,物理学界已经被量子理论震动。爱因斯坦帮助物理学界发动了一场革命,现在他却拒绝加入这场新的革命。当爱因斯坦与绝对时空——一个绝对的现实——言归于好时,量子力学正在使这个世界表现得更具相对性。且子理论提出,测l结果只能由给定的实验来定义,例如,电子相对于一个测A装置可以是波,相对于另一个测量装置却是粒子——尽管其本身两者都不是,而且什么都不是。用尼尔斯·玻尔的话来说,这个理论的目的是“尽可能地追踪我们的体验在多个方面之间的联系”,但仅仅是这种联系而已。换句话说,量子理论在爱因斯坦舍弃的那个节点上又重拾了马赫的程序。这一点,玻尔和贝索很快都会着重加以强调。

在爱因斯坦抱怨一个同事的工作时,他对贝索开玩笑说:“他骑着马赫那匹可怜的马,那马快累死了。”贝索回答说:“关于马赫的小马。我们不应该侮辱它。正是有了它,才使得我们能够穿越这趟关于相对性的地狱之旅。而且。谁知道呢,在考虑到讨厌的A子的情况下,它也许可以驮着堂吉诃德平安度过呢!”

“我没有咒骂马赫的小马,”爱因斯坦回答说,“但是你知道我对它的想法。它不可能产生出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事实是,在还是一个小男孩时,爱因斯坦就对隐藏的现实有普深刻的信仰,只不过这种信仰多年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他4岁那年的天,也许是5岁,他的父亲来到床边,给了他一个指南针。爱因斯坦把它握在手里,发现自己在敬畏中颤抖。指南针的针尖抖动着,被某种看不见的力且牵扯着,使他感到“在这些事物的背后,必定深深隐藏着某种东西”。现在,在他进行广义相对论的数学演算时再次出现了这一情形。随着马赫认为爱因斯坦的理论可以加以讨论,当他还是一个男孩时感受到的那种敬畏又回到了爱因斯坦身上。当贝索试图引导他走向马赫、走向盆子力学时,爱因斯坦责备他这位忠实的“侍从”:“看来你没有认真对待现实中的四维。”

作为一个年轻的破局者,爱因斯坦在这场破立之中拥抱了马赫的观点并乘之前行,决心创立一个纯相对性的理论,尽管他的自然现实主义观正在倾斜。难道这些实际上是贝索做的吗?贝索这位“侍从”,最后是否转向了他的主人呢?在短篇小说《关于桑丘·潘沙的真相》中。弗朗茨·卡夫卡认为,这种逆转事实上是塞万提斯的故事的关键。堂吉诃德其实是桑丘·潘沙塑造出来的,桑丘·潘沙自身无力面对这一切,所以他邀请了一位密友以实现自己心中所想。贝索在给爱因斯坦的信中写道:“这个科学体系(指相对论)算是我欠你的,没有这段友谊,一个人永远不会有这一收获。一个人做的话,至少要耗尽那个人所有的力量。”这像是在说,感谢你为我发现了那个理论。但这个科学体系并不完整,在成功地引导爱因斯坦来到水边之后,贝索似乎没能让他喝上一口水。

贝索从未放弃引导爱因斯坦回到马赫的相对论上来。但是,堂吉诃德已经永远地放弃了骑士风度,留下桑丘一个人抵挡风车。在美国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爱因斯坦头顶乱蓬蓬的白发,坐在杂乱的办公桌前。努力与现实做斗争。而物理学在爱因斯坦去世后,继续大步前进着。在瑞士日内瓦的图书馆里,贝索坐在自己的书堆上,静静地、神秘地独自工作着。他如同钢针般的胡须越来越白。

恩斯特·马赫是一位物理学家,也是一位生理学家,同时还是一位哲学家。他坚信心灵和物质是由相同的基本成分构成的,并认为这种基本成分不可能是物质成分,因为单纯的物质不能产生主观体验。但是,这种基本成分也不可能是心理成分。他认为,能将心智和物质统一起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假设它们既不是由客观的原子也不是由主观感受构成的,而是由某些中立的东西,他称其为“元素”—在一种结构中表现为实体物质,而在另一种结构中表现为非物质的精神活动,但其本身什么都不是。

马赫的观点后来被称为“中立的一元论”,要求现实的每一个方面。从物理对象到主观感知,都是纯粹相关的。这是一种激进的观点,却似乎是可信的。马赫说,科学是基于测量的,但“测t的概念是一种关系的概念”。例如,我们所谓的长度或重f,实际上是一个对象和一个标尺,或者一个对象与一个比例尺之间的关系。

后来,马赫渐渐明白,如果我们可以单纯地用可测量的方法重写科学的话,那么从本质上来说,整个世界就可以是完全相关的,而心灵和宇宙,最终就可以统一。但是,这就需要一种新的物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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