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我没敢多要酒，也没敢多喝。很少喝酒的阿莲则一个劲往细脖子里灌，像一头水牛。我劝她少喝，她说没事。一扎啤酒下去，她似乎有些喝醉了，两个脸蛋上又出现了红霞。喝了点酒，她话也多了起来，开始咒骂那个网管，说了许多脏话。——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在上大学的一年时间里变化太大了，学会了骂人、喝酒，还有跟男人上床。

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只有二十多平方米，平时在这间房子里做饭。这里也是诗社聚会的地方，西门和同学们就经常来这里蹭饭。我本来不敢带阿莲去我房子的，害怕会发生不该发生的状况，但那时候实在是很晚了，她醉得太厉害，我们又没地方可去。

她很重，背着她来到出租房里，我已经气喘嘘嘘了。我把她扔在房里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不敢上床，一个劲地吸烟。我知道，一旦上床的话肯定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并且会失去这个号朋友。但我毕竟血气方刚，体内的小兽在嗷叫和撕打我的胸脯。

“你也上来睡会儿吧。”阿莲说。

我的理性和定力突然土崩瓦解，又惊又喜，爬到了床上。床太小，我没有和她睡一头。夜很深了，我没有半点睡意，身上的火在燃烧。

她嘴里念念有词，传来一阵阵叹息和咒骂声。“你想做那个吗？”她说。她没有半点儿害臊的意思。

“想。”我的声音颤抖着。男人很难拒绝这种情况。

“那你过来吧。”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好。”我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我准备脱她的衣服，她阻止了我，一脸坏笑：“我自己来。”

我迫不及待了，把自己的衣服慌忙脱光，而她动作比我更快，已经一丝不挂了。我进入了她的体内，像坠入一团湿热的云。我有些犹豫，她大概看出来了，说：“现在是安全期。”也许是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接触女人身体的缘故，我显得特别亢奋，骑着她奔向很远的地方，那里有草地、鲜花、森林和溪水。可恨的是那张破床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而隔壁就是房东。我恨死这张床了。

压在身上的被子也很恼人，正当我想用手把它抛开的时候，阿莲抽出了一只被我压住的脚丫子，准确地把烦人的被子揣开了。——许多年后，我还清晰地记得这个细节。做完一次，我提出：“还想要”。

阿莲说：“宝贝，乖，不要了，我们睡觉。”我乖乖地答应了。这个晚上，我睡得很塌实，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有关公猴子追母猴子的荒诞的梦。